玫瑰葡萄冰💕

不知名杂食小猫

【左马乱】Breathe Under The Sea

📸左马乱cp向

时间线 战胜后

捏造情节🈶   

记字5200,食用愉快



中王区的高墙最终被推翻,男人们将催眠麦克风封入一面墙中作为大战之后的观赏品。十来个男人从各地区搜刮人才,拥立其成为新政府后,各自回头施展自己的抱负。


战火过后的废墟之上,曾经为中王区效力的官员被遣散,主要首脑和部下定罪后被关押于监狱。不同于昨日辉煌,杂乱的长发与黯淡的瞳眸宣告着这个时代的结束。

寂雷收到了医院告知小衢醒来的信息,长时间战斗带来的疲惫也消散些许。碧棺合欢也在中王区近败之际冲破了长期以来洗脑的禁锢,在过于强烈的思想冲击中,被近乎虚脱的无花果强行推向战局的另一方。合欢被中王区培养得很好,几年时间,她脸上的稚气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坚毅。但是,面对误会解除的至亲,再不会撒娇的孩子也会循着本能依偎在亲人身边,合欢扑在左马刻怀中用泪水传达着难以言表的激动,左马刻心中悬了几年的石头也放下了。


然而,那抹从涩谷而来的最绚烂的粉,却在胜局尘埃落定之后,摇摇欲坠地倒在了废墟之上,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乱数在这场决一死战的Battle中唱得过于卖力,像是燃烧残余的生命一般,全身力量都游走于真假音的切换的言语之间。从培养皿带出来的委屈,短暂生命中充斥病痛,都在战争中疯狂地转化为对生存与胜利的渴望。幻太郎和帝统深知无法拦住队长的这股冲劲,只是为了他铺就了更强大的韵脚。

中王区倒了,乱数也倒下了。

顺着蛛丝马迹也能够摸到解开误会的线头,冰释前嫌的众人此刻只是担忧地围着这位Fling Posse的队长。

曾经TDD的成员面对昔日共事过的乱数,心中也各是五味杂陈。左马刻眼底的情愫更是晦涩难懂,恨意杂糅着破碎开来,剩下的怒、惊、悲,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似乎可以勉强称作缠绵的爱意的情感,将他的心脏攥得生疼。他紧握着合欢的手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呼吸着稀薄的空气。


左马刻曾经与乱数有过一段极度暧昧的地下情,无人知晓,最终也在被对方亲口告知所谓“真相”后,悄无声息地消亡了。

左马刻早在心里对着乱数开了三枪,那个灿烂耀眼的形象也在那一刻永远地死去。剩下的那具遗留在人间的躯体,不过是空荡荡的失去味道的糖果,所谓中王区的狗。

接连几场闹剧让左马刻对乱数恨之入骨,他也亲口说过无法原谅之类的话。以至于到后来,一直到众人共同对抗中王区的那段时间,左马刻也再没有和乱数有过半点交集。

但是现在,在一切结束之后,看着乱数真正意义上消亡着,左马刻仍然会感到心痛得喘不过气。


焦灼的氛围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天谷奴零才缓缓地拨开人群,咳声清嗓打破了凝重的空气,他娓娓道出自己其实在早些时候就研究出解决人造人基因缺陷的办法。

“只是成本太高了,花费在一个残次品身上……”

幻太郎拦住挥拳而出的帝统,挡在怒火中烧的恶犬身前,眼神坚定地与面前这个魁梧的男人对视:“天谷奴先生,我会负责治疗乱数的全部开销,只希望您能救他。”

“这倒也好说,只要……喂喂、你小子。”还没等天谷奴零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山田一郎就先出面压住了这个男人。

在山田一家态度强硬的胁迫下,这位不称职老爹带上了昏迷的乱数,同寂雷一起去进行治疗。

当然,这次他一分钱也拿不到,毕竟美名其曰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赎罪。

再后来,乱数的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正常,转到病床上休整到康复后,就被幻太郎和帝统接回了涩谷。


乱数昏迷的三个月期间,左马刻只在最开始去看了一眼。隔着一扇玻璃,看着那具脆弱的身体上插满了软管。

那一眼以后,左马刻也没再去看望过他。



凌晨一点,时钟的走针滴答作响,或是被噩梦缠身,左马刻从床上直愣愣地坐起,惊得一身汗。

其实他并不擅长做梦,除了阴郁的童年,左马刻的睡眠往往是从闭眼时的黑到睁眼时的晨光。但自从与乱数决裂之后,噩梦便会接二连三找上了门,如同狂野的海浪一般将他拍进深海,难以呼吸,醒来时也往往是浸在汗水中。特别是这三个月以来,左马刻几乎每晚都会被梦里的乱数惊醒。

吵架、战损、病床上死白的面孔,偶尔也穿插着过去一起吹海风的回忆,当然,梦境总是光怪陆离,偏离实际的。比如他在梦中原谅了无法原谅的家伙,又比如,他在梦中和乱数复合了。

是的,就在几分钟前,左马刻还在大脑构造的幻景中和乱数在海浪声中拥吻。

然而梦境里的逻辑经不起推敲,抓住一丝疑点细想,梦便破碎了。

在恍惚中回味了许久,左马刻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不过大梦一场。在黑暗中,他习惯性地去摸索睡前放在床头柜的水杯,却只抓到一个硌手的环状物。

尖锐的棱角仿佛叫嚣着要划破掌心,左马刻本能地握紧那个冰凉的物体,收回手在眼前摊开,借着隐隐月色勾勒出手心那枚戒指的形状。

那是白天合欢收拾杂物的时候翻出来的东西。


“哥哥,暂时用不到的东西也要放好啊!”合欢套上好久没穿的小围裙,打算好好清理一遍这看起来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整理过的家,当她搬出把柜子塞得满满当当的杂物时,金属撞击地面一路滚动,“啊嘞…这种可爱的风格居然会出现在家里吗?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呀……”

在合欢捏着戒指仔细端详之后,阴郁着脸的左马刻默不作声地从妹妹手里接过,回到了卧室。

开口的半环戒,上方是用粉色珠宝雕刻出的糖果作为点缀,本该是银冷金属色的环托也设计者被喷上了亮眼的撞色系,大胆跳脱的用色倒更迎合涩谷的风格。可谓是极为漂亮的作品,如果忽视掉明显经受过暴力而扭曲的环身的话。

左马刻自然知道这枚戒指是怎么一回事。当初他们还在The Dirty Dawg时,他还在暗地里和乱数暧昧不清时,某天晚上乱数突然往他手心里塞了这个东西。用着分享设计的借口,态度却强硬得不容拒绝。但是左马刻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在晦暗的月光下,乱数那双闪着亮光的双眸,比一切星辰都要耀眼迷人。他就是顶着那样炽热的亮晶晶的瞳眸,吵吵闹闹着要用戒指让左马刻晕染上涩谷的颜色——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刻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只映衬着左马刻一个人的蓝眸过于灿烂,过于蛊惑人心。以至于决裂之后,左马刻都走不出记忆中的那双眼。

碧棺左马刻也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却对一枚戒指难以割舍,扔不掉的回忆杂糅着放不下的恨意,他曾数次将戒指攥在手心里想要把它捏得粉碎,然而再有力的拳头在面对坚硬的材质也无济于事,只是轻微变形。

算了。打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左马刻随手将戒指摔进柜子里,令其与杂乱的物品混在一块。


从回忆中抽回神,左马刻将戒指凑到更亮的地方,抬手眯眼看向内环,用指腹摩挲凹陷的刻字。

easy R

熟悉过头的MC名冲击着大脑,像磁石一般紧紧吸引着他。困意一下子消散,干涩的喉间传出些许吐息,左马刻喝了一整杯水后穿戴好衣物,将戒指塞进口袋,就这样在夜幕之下急急忙忙地带走了桌上的机车钥匙飞奔出门。

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一秒都不想浪费。

凌晨一点半,街道上已经寂寥无人。除了路灯投下的一片光影,四下的商铺、居民楼都早早熄灯入睡。机车启火的声音惊扰了卧在路边的野犬,不等犬吠声起,左马刻已经驰车开出好远一段路。

携裹凉意的夜风如同利刃一般划在飞驰的车手伸手,可是碧棺左马刻并不觉得冷,内心的火焰燃烧得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热烈。

风声在耳边呼啸过。

“去见他。”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

“去抱他。”

温柔的月色下,这个白发男人比任何时期都更像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长年累月抑制在胸腔中的情感按耐不住地挣脱枷锁,在此刻一并迸发。


四周建筑的风格逐渐变化,视野中的色彩变得明艳起来。横滨到涩谷,连空气都换了一种风味。

停车、熄火。凭着模糊的记忆,左马刻来到乱数工作室的门前。

曾经的大设计师经常忙忙碌碌地赶稿到半夜,伏在桌案上一睡便是一整夜,左马刻曾经也特意为此给工作室置办了一张软床。不出意外的话,乱数应该就睡在工作室里。

靠在门前,熄灭的屏幕又被按亮,左马刻死死盯着变化着的时间,感觉度秒如年。

凌晨两点。

这显然不是一个登门拜访的好时间,门内的主人恐怕早已入睡。左马刻背靠大门,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火星在没有灯光的夜晚影影绰绰地闪烁,映衬着赤红的眼眸也忽明忽暗。最终,他打开了联系人名单,滑至沉在最底下的“饴村乱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

多年来,碧棺左马刻的情感库中难得出现了惴惴不安。作为火貂组的若头,MTC的队长,众人心中的主心骨,他总是要做出最肯定的判断。

这次,他着实把握不住后续的发展。


清晨,阳光大面积地铺在乱数身上。从床上坐起舒服地撑着懒腰,乱数愉悦地摸过手机查看信息,在一众委托人的信息中,骷髅头的备注尤为显眼。

☠️:「醒来的时候记得给本大爷开个门。」

意外的惊喜总是来的突然,面对冷战多年的男人的信息,乱数手忙脚乱地套好了衣服,深思熟虑后又抱上床头的猫咪玩偶,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去开门。

烟头落了一地,焦躁的情绪已经缠绕着碧棺左马刻整整一晚上。或许半夜也迷迷糊糊地抵在墙上小歇片刻,但此刻他已经清醒地站在被打开的门前,和饴村乱数对上了视线。

带着些许疲倦的赤瞳仍然炽热,烫得乱数下意识摔上门。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对着门大口地呼吸着。

惊喜、过度的惊喜,日夜思念的人。

然而左马刻才不知道乱数心里在想什么,门开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乱数紧抱在怀里的玩偶——那是左马刻送的礼物。

记忆的浪潮再次冲上大脑,鼻息间还残存着玩偶身上的香水味。

冷冽的木质香。

乱数惯用的是甜甜的花果香,而那款木质香是左马刻曾经的心头爱,由乱数亲手挑选的,自然也在他们的关系破裂之后淡出左马刻的人生。

吃了一鼻子闭门灰,左马刻愣住几秒,而后重重地拍打着门。

“乱数!近乎咬牙切齿的嘶吼。

“是!小乱数在这里哦~”平复心情后的乱数再次打开门,灿笑着抱住左马刻的腰,“左马刻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凶巴巴!不行不行、看到我可要好好露出笑容才行哦?”

克制不住撒欢的脑袋在左马刻身上蹭了又蹭,见对方半晌没有反应,乱数才仰头看向左马刻充满思绪的眼睛。

若不是感受到腰间逐渐箍紧的手臂,左马刻甚至会觉得面前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决裂那段时间的记忆。他低着头静默地坠入乱数蓝色眼眸中,犹如沉进汪洋大海,却什么都摸不着。意识到对方的疑惑时,左马刻才从这片海中浮起。

“一起去水族馆吧。”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是乱数知道他的意思。毕竟那是乱数亲自谋划的约会路线,第一站就是水族馆。自然,也随着二人的忙碌和后来发生的种种不了了之。

“好啊!”

湛蓝的大海中溢满星辰,欣喜而富有活力,拽着左马刻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

如鱼得水,空气也浸满糖果的甘甜。

乱数在嘴里咕哝着“等等我”,忙忙碌碌地在屋里精心打扮一番,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什么塞进小包里,踩着小皮鞋就抱住左马刻的手臂,借力半挂在人身上:“锵锵☆~小乱数闪亮登场!左马刻大人久等啦,那现在就出发?”

左马刻倒也难得没对乱数这样亲昵的举动进行说教,陪伴的缺口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自己已经忘记曾经触碰过的温度,大到他生怕下一秒又再次掉进缺口中。


两人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步行前往水族馆,留下一辆机车孤零零地停留在原处。

工作日的人流量并不大,来游玩的人们也多是年轻的情侣或者是亲子。

左马刻定好双人票后,回头喊上一直在操作手机而走得慢悠悠的乱数。

“和本大爷出来就不要一直看手机了吧?”左马刻把视线落在乱数的手上时,只看到乱数急急忙忙熄灭了的黑屏,“还是说你在我身边还顾着和别人聊天?”

跑到左马刻身边时,乱数及时点开了蓝牙,对上左马刻怀疑的眼神也只能赔笑着将手机塞进口袋。

用头发遮盖住的耳机也停止闪烁。

“忙完了忙完了!呀呀、左马刻吃醋了哦?不过我才没有干那种事情!安心安心~”

“切。”左马刻抑住内心的不爽,迈着大步进场,听着身后的小碎步跟得匆忙,才缓下步伐等乱数跟到身边一起进馆。

穿梭于海底隧道,光线自水中透过玻璃折射在馆内,水面波光粼粼,地面上也是斑驳破碎的蓝色光影,巨大的纵深感仿佛置身水中。鱼群自如地从廊道顶部穿过,耳边充斥着海水涌动的浪声。

乱数轻盈跳着小步晃晃悠悠地走在左马刻身前,仰头注视着上方,目光在大大小小的海洋生物之间交错移动。后扬的指尖随时都要与左马刻的手接触,却又若即若离,如同追逐不上的鱼儿。

说来水族馆的人是左马刻,可他的目光时时刻刻都聚焦于前方的乱数身上,似乎要把灼热的赤眸当作摄像头来使用,将乱数天真而璀璨的样貌刻印在脑子里,弥补上多年来缺席的回忆。

他本就该如此纯粹。左马刻是这样想的。

尽管近在咫尺,左马刻也不去主动拉乱数的手,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打破最后一层玻璃壁,看着水中的鱼儿兜兜转转,也无法亲手触摸。

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但是左马刻并不能想到这一点。

出了隧道,眼前是巨大的玻璃水箱,充斥着蓝色液体的器皿。大白鲸在偌大的空间中缓慢游弋,漂浮而起又下潜,落在扒在玻璃上的乱数面前,随着乱数情不自禁翻转的手腕打圈,一遍又一遍。

左马刻守在乱数身边,在晦暗的光线中一时失神。

乱数的手指轻轻地扣着玻璃,打着节奏像是等待着什么。他突然转身扑在左马刻怀里,脸贴在胸膛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将一只耳机迅速塞进左马刻的耳朵。而后,乱数不顾对方诧异的目光,手指在人掌心挠了两下,便往后退着靠在玻璃上。


また出会えた君へ

(与再次相遇的你)


もうちょっと

(还差一点点)


どうか終わらないで

(无论如何请不要结束)


逆着光线,乱数朝左马刻扬起了左手,一枚泛着银光的骷髅戒赫然套在中指上。


「好きだよ」

(「我喜欢你」)


啪,玻璃碎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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